逛了两个时辰,满载而归。
天黑时,终于做好了一桌子菜,我自个很满意,宴帝似乎不怎么满意,一会儿说这个菜太甜,一会儿说那个太咸,一会儿又说太辣,每道菜都被他逐一挑剔了个遍。
最后,他说:“你这两年,就学会了这些个东西?”
我回来后,从未提过这两年的事情,更没提过易南,就像宴帝也从不提斯年一样,对于这一点,我们很是默契。
现在,宴帝主动提及,我忖了下,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和缓我们关系的机会,便同他讲起这两年走在路上的趣事逸闻。
末了,他说:“那么,易南呢?”
院中没有点灯,夜色中,我看不到他的神色,我抱着双膝缩在椅子里,愣了愣,实话实说:“起先,总是想,后来就不想了。”
“就这样?”听不出他声音的异常。
“嗯,就这样。”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那个易南,已经死了,就像斯年一样,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静默。
我鼓足勇气,问:“殷煜珩,你喜欢我吗?”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试探着说:“我觉得,应该不讨厌吧。”
他嗯了声,算是回应。
“什么意思?”
“你说对了,我对你,就是不讨厌,而已。”
我哦了声,没再说话。
许久,他突然开口道:“你过来。”
我从椅子上下来,挪到他跟前,他伸出手,把我揽到他双膝,摸着我头,叹了口气,说:“以后,你不用这么拘谨,在这里,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算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无碍,我会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