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抬头问:“这里?这个院子里吗?”
他笑笑,“宫内,宴国,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想了一想,小声扭捏着说:“空口无凭,你可以写下来吗?”
他手在我头上滞了下,“好。”
我立马蹿起来,跑到屋内,摆好笔墨纸砚,扯着嗓子嚷,“殷煜珩,你快点儿过来。”
他慢腾腾踱进屋内,扫了一眼,坐下来,“怎么写?”
“就你刚刚说的话,原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漏,全写上去。”
他轻摇了摇头,大笔一挥,如数写好,我确保无误后,捏着衣角咬着嘴唇问:“你可以再加一句吗?”
“哦?什么?”
“就那个,永不废后,可不可以?”
他点了下头,提笔就要往上写,我握住他笔,诶了声,“可以在前面加上修饰词吗?比如,无论什么原因,无论什么借口,就算是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也不能废后,更不能把我赶走。”
他没有看我,盯着纸忖了下,把我手打掉,写了八个大字,“永不废后,无需理由。”
“还有吗?”
“落款,你的名字,哦,还有印章。”
他写好名字,说:“印章没带,明天吧。”
“今晚不回宫吗?”
“不回了,明早回,”斜了我一眼,“明早不叫你,你可以睡个懒觉,我下了朝,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