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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近到马前,取下水囊,洗了把脸,神色恢复如常,跨向马背,骑马在树林里又绕了一圈,策马离去。

待听不到马蹄声响,我从树杈上滑了下来。

我不见他,是有自己理由的,那晚在太师府,他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若我现在执意同他远走高飞,牵连的不光是整个太师府。

我虽自私,但也是要分场合的。

我决定去找三哥。

太师府那晚一闹,自然逃不出三哥的眼线。要在这攘来熙往的都城碰到三哥,只要有心,是件极其容易的事。

第二日,我在街上同一条狗争肉包子,呼哧呼哧气喘吁吁刚拐进一个胡同,便撞到了三哥。

三哥轻柔的拭去我额上的汗渍,笑道:“七妹,累了吧。”

我嘴一咧,“三哥,好巧。”

三哥是个明白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亦没问,他同我话着家常,像是只与我分别了一日,期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三哥这样,我很是轻松。

我们又扯了许多话,三哥说他昨日同一众人去了郊外打猎,易南技艺愈发的生疏,竟连一个猎物都没擒到,日后与五姐成了亲,会被五姐笑话的。

我笑着回他,五姐性子强,定会逼着他日日练习狩猎的,三哥也要勤加练习了,免得被他追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