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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信将疑扒了一口饭,嘀咕道:“我吃的又不多,用不着消化。”

用过饭,在院子里吹风喝茶时,他没头没脑问了句,“你先前瞎的那回,一直对易南不冷不热的,眼睛能瞧见后,怎么突然就非他不可了呢?难道,是他那日给你做了一碗牛肉面汤?”

提起易南,我抱着小黑窝在椅子里傻笑了一阵,含含糊糊说:“这个,约莫是因为我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缘故吧。”

小黑汪汪叫了两声,我抚了抚它的肚皮,它满意的翻了翻身,又往我怀里拱了拱。

“就这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想来,是吧。”

当晚,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醒来睁开眼,居然看见了宴帝,他一身玄衣坐在桌前批阅着奏章,头发散开,随意散漫的垂在双肩,日光打在他脸上,漫过他眉眼鼻尖嘴唇,像幅画,很是好看。

他掀起眼皮瞧了瞧我,放下手里的纸笔,翘起唇角,朝我步来,在我床前停下,弯腰竖起一根手指,轻声问:“这是几?”

我坐起来,诧异的望着他,掐了他一下,他依旧笑,我揉了揉眼,嘀咕道:“不疼?我这是在做梦吗?可是,怎么会梦到宴帝,不是应该梦到易南吗?”

我又揉了下眼,掐了下我的大腿,疼,好疼,这是梦?还是梦?

宴帝就着被子把我往里推了推,腾出一个地方,顺势坐了下去,眉眼含笑道:“能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又问:“眼睛疼吗?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