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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惧着哭岔了气:“我是成亲了,易南说,要等我眼睛好了后再圆房,易南,易南,你在哪,易南”

易南,你在哪里?

宴帝的手没有下去,他伏在我身上良久,说了句:“别动,我不会伤害到你。”又过了一时,他带着酒气的双唇轻轻掠过我双眼,在我脸颊上停了下,翻身躺在了我身侧。

我颤抖着身子哭哭啼啼整理好衣衫,黑暗中,身侧的宴帝一动不动,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未动,呼吸细长平稳。

他,睡着了?!

我抹了抹泪,从床榻上翻滚下来,连滚带爬摸索到院子里,靠着树睡去。

易南,你怎么还不来?

醒来时,我躺在床榻上,大婶在屋内窸窸窣窣张罗着什么,我问:“现在几时了?”

嗓子疼,昨夜

张大婶手不带停道:“已是巳时了,今儿姑娘想吃些什么?”

没有食欲,没有胃口,“昨夜,张大婶”

“哦,昨晚上公子开恩,准了老身回家了一趟,这刚来了不到一刻钟,见姑娘睡的挺香,就没叫醒姑娘,怎么?姑娘可是不舒服了?”

我哼唧了声,拖着昏沉的脑袋起身,衣衫是完好的,昨夜,我明明是抱着院子里的树睡着的。

宴帝,昨夜是真的醉了吗?他今早是几时走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待半个月后,宴帝过来时,我抱着张大婶从市集上买来的小狗紧张到不行。

张大婶过来重沏了壶茶,又拖着脚步远去,我有一搭没一搭捋着窝在膝上的小狗的毛发,纾解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