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就是后悔了,我憋着气一整天没有与他说话,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抱着双膝窝在藤椅上生闷气。
易南把饭热了三次,终于,松口说:“这个村子很是偏僻,算上我们,统共就住了十余户人家,隔壁村子人口多些,不过离得有些远,阿悬把饭先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明日一大早就去拜会村里的人,寻个德高望重的,做我们的证婚人,再把其他乡亲们都请过来喝喜酒,嗯,还要去镇上给阿悬置买一套喜服。”
搞得好像是我在逼亲似的,我哼了声,还是没有搭理他,他把饭碗放下,“我这就去给他们说。”
我攥住他的一角衣摆,“他们都以为我们已经成了亲的,再说,请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万一我们又暴露了行踪”
易南顿了下,温言道:“好,那我们就自个偷摸办了,不过,总是要挑个好日子的。”
挑来挑去,易南把日子定在三日后,那天一大早,我洗漱沐浴好,换上了易南去镇上买的大红色喜服,戴上了大红的盖头,易南牵着我手走过炭盆,穿过飘香的院子,跨到堂屋,拜了三拜。
他牵着我手走向内室,双双坐在床榻上,我们都很紧张,易南颤着声音说:“这个时候,新郎官要在外面陪宾客饮酒吃饭,到天黑时方能进洞房揭新娘子盖头。”
我说:“易南,我饿了。”
他立马从床榻上弹起来,“我,我去做饭。”
我规规矩矩蒙着头盖等易南端着面条过来,他先把饭碗放在桌子上,又坐回在床榻上,说:“阿悬,我要揭开你的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