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帝呵了一声,斜了我一眼,“是挺愚笨的,白遭了一回罪,又没有离间成功,是该多吃些猪脑子补补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他又道:“眼睛省着点儿用,不定什么时候又要瞎了,届时,可真就是回天乏术了。”
我正欲顶嘴,易南在旁边道:“阿悬,这次多亏了宴帝费尽全力请了巫神出山,你眼睛方才复明,不过,若是不好生爱惜,日后出了岔子,麻烦就大了。”
好生爱惜?看着满室碧色,我有些悟了:怪不得宴帝穿了玄色,易南湛青色,斯年湖蓝色,身旁的宫女全是柔和的淡粉色,放眼望去,屋里没有丁点的黄、红,甚至连窗户,也糊了一层暗色的浆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御医说,我大伤初愈,眼睛将将视物,切忌用眼过度,尚要继续泡几日的药汤固住体内的元气,方可自由行动。
是以,一连几日,我白天总是要浸在温热的汤药中泡上两个时辰,然后躺在床榻上闭目休息,每当这个时候,总有悠扬悦耳的琴声自外室传来。
一切,如幻似真,跟梦中的情景几近相似。
入夜,易南坐在摇曳的烛光下,手捧一本书,给我读各种小故事,待我睡了,他方离去。
这几日,我们几乎没有讲过话,我总是在想那个梦境。梦里的那抹青影,总是那么的柔和神圣,令人眩晕,是他,引着我一步步来到这个人世间;是他,在我犹豫彷徨时,向我徐徐走来缓缓伸出手。
我睁开眼,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入眼的,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