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我今日心情大好,还帮我上了妆,她们说,妆容很好,配上绛红色衣袍,衬得脸色颇为白皙。她们如此说,我觉得,我脸上应是被她们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
自始至终,我都在笑,样子可能有些怪异,刚开始,没有几个宫女敢同我讲话,她们越是这样,我愈是笑得开怀,甚至有几次,笑出了声。
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试探着同我讲了几句话,我愉悦的一一回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那么刹那,我觉得我要成圣成仙了。
易南过来时,我正在同宫女们讲笑话,笑话并不好笑,但她们还是配合着发出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待她们都不笑了,易南近前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柔声道:“阿悬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我偏头向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会儿,方说:“宴帝待会儿要过来,总要穿得喜气些。”
他默了默,“这种服色,配阿悬,甚好。”
我再笑,“眼睛无碍时,最是看不上这种服色,觉得太过于老气,后来眼睛出了毛病,再不能视此类颜色时,却总是拼命想试试这种服色的衣裙,当下恰好,左右是看不见,对眼睛倒是没妨碍,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穿来试试。”
人性如此,越是自己不能要的,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得到。
易南没有接话,我啜了口茶,淡淡道:“今日你就不必再为我斟茶了,待会儿宴帝瞧见,影响不好。”
他轻轻唔了声,气氛陡然有些尴尬,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向殿内的宫女们收点儿戏票钱,她们不能只看戏,不花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