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首曲子,思绪飞到我刚去太师府的那段日子,那时,易太师看管阿凌比较紧,不允他再找我玩。我在荷园闷着难受,整日的去缠易南,易南不忙时,总是领着我去放风筝,碧空白云下,他坐在青草上悠悠拉着细线,任风筝随风闲闲晃在半空中
一曲毕,斯年方步入殿内,夸口赞了几句,又与易南见了礼,方行至我面前,抓住我手,说:“得知公主犯了眼疾,斯年时刻挂念着,却因染了风寒,不敢贸然前来,只得拖到今日,御医准了后,方才过来。”
应酬的话我不太会讲,忖了又忖,方道:“皇后身子要紧,我眼疾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说完这话,殿内一片寂静,我觉得,这话,貌似不怎么妥,可又一时智穷,找不出合适的辞令来,颇有些尴尬。
斯年仿佛见着了我面露的些许尴尬,大度一笑,宽慰我道:“公主所患眼疾,最忌思虑过重,郁结心中,不得排解,再攻回到双目,不利于好转,这样多听听曲调和缓清新自然自由自在的曲子,定能日渐好转。”
我嗯了声,试探着说:“叨扰贵地许久,心多有过意不去,一直说要谢谢皇帝与皇后这些日子以来的盛情款待,碍于眼疾,不能成行,现下,因由易南作陪,斗胆邀请皇帝与皇后亲来玉霞殿坐上一坐,喝杯茶,话会儿家常,若是能行,自当感激不尽。”
自觉,我这话里不妥之处甚大,当下,也顾不了太多了。
斯年缓缓松开我手,笑道:“宴帝这几日不在宫内,算着日子,也该回宫了,届时,他定会前来看望公主的。”
说着头偏向易南,“易世子在此照顾公主,本宫甚是放心,方才易世子弹的曲子,本宫很是欢喜,不知易世子肯否割爱,誊写一份曲谱,借本宫一看?”
易南应是揖了一揖:“臣之拙作,受皇后抬爱,臣等惶恐,待臣细细誊写后,着人呈给皇后。”
斯年笑道:“那就劳烦易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