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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确认,我是不是心中有鬼,我会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他给了我机会,是我自己没要。

自从那日后,三哥不再信我。

这一年有余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原是我自个的选择。

离开茶棚往回走时,我依然在想,若是那日我把白布条这件事告诉三哥,这些个颠破流离寄人篱下的日日夜夜,就不会再与我有关了吧。

只顾埋头前行,当注意到对面疾驰而来的马车时,已经迟了。在我就要被卷入车轮的前一瞬,前面的宴帝身形飘过来,把我拽出来的同时,喊了声:“斯年。”

我惊魂未定的望向微醺眉眼中焦急又窘迫的宴帝,我觉得,我大概知晓了他吟的那句‘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意思了。

斯年,是个人名。

忽然之间,窥探了别人的隐私,惴惴不安的同时有些窃喜,我有好戏要看了,本公主就是这么低俗没品的人。

宴帝隐约察觉出我的异样,哼了一声,喷着酒气拂袖走了。

回宫后,一连数日,宴帝没有再来玉霞殿,没有他的旨意,我也不敢随意出入殿门。殿内宫女无数,我又不能冒昧向她们打听斯年是何人,毕竟事关宴帝的私密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