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我往前探了探身子,无比拙劣的把左脸凑过去,正对上他的双眼,我再用余光细细观察他。
他安详无比的对着我脸上的那条疤痕,双眸不动分毫,少顷,眼底聚起一团我看不分明的雾气。
我自觉多多少少能看懂旁人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唯独易南,我瞧不太懂,他整个人,我都不太懂。
这一年来,除却他扮刺客的那次,以及后来的一段时日,每晚盯着我吃有毒的食物外,他对待我的态度,总是这般的和暖,甚至,有几分暧昧的情意在。
我想,若不是出了那两档子事儿,我定会陷在他为我织的这张情网里,如寻常情窦初开的少女般,腻在他这片温柔海里。
现下,他这样,专注温和的凝望着我,只会让我感觉到嫌恶。
我斜着眼剜他,恨恨的想:若是我把你毒瞎,再往你脸上划一刀,你还会如此这般假惺惺温言细语眉眼含笑待我吗?
我吐了口气,有些心烦意乱,直起身别开脸,望向窗外的一树青杏,“这就继续赶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我戴上头纱,跟随易南出了客栈,徒步上街,紧紧跟在他身后,我方发现,他已换了一身青灰色的粗布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