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静默。
我曲起食指捏了捏突突蹦跳的太阳穴,开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地图与名单在哪里。”
易南眼盯着将要熄灭的篝火,抖了下嘴角,“我知道。”
我垂下揉太阳穴的双手,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们找到地图名单了?”
他抬起眼皮,看着我,“我是说,我信你不知道,”顿了下,又道:“我一直都是信你的,阿悬。”
信我?信我还要给我下药?信我还要跟我跳崖?信我还要赖在这里不动,坐等三哥带人搜查至此?
这些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我质问他,底气还不够足。
我用脚尖踢着熄了火尚在滋滋冒烟的树枝,瓮声瓮气问:“血毒草,当真没有解药吗?”
他怔怔望着我,手掌摊开再握紧,握紧再摊开,如此反复几次,像是在做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终于,他缓缓问:“你是从何时知晓的?”
呵,又是这个问题,跳崖前,他就是如此这般问我,当时,我存着让他抱憾终生的念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现下,他又如斯问。
莫非,他就是因为想知道这个答案,才随我跳的崖?
我懊恼的把冒着烟的树枝踢出去老远,早知道如此这般,当初,我肯定胡乱给他绉个他不想要的答案啊。
易南也是个死心眼的人,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不管不顾直愣愣随我跳了崖,二愣子,真是个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