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着手站起来,直勾勾盯着他问:“若是我当初回答了你,你还会随我跳崖吗?”
他脊背僵直坐成一截树雕,看了看我,瞅了瞅地上的一摊灰烬,又望了望潺潺的河水,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我把拳头捶在左手心上,果然如此。
我背过身去,顺了顺肚子里的气,缓了下心绪,又眯着眼睛转过来,俯视着他说:“你猜。”
他拧眉狐疑的看着我,我挤出些许笑,“你猜,我是何时知道茶点有问题的?”
他又握紧了手掌,“我生辰后的第二日晚上,我不再准你用龟苓膏,后又当着襄王的面,喝斥你贪吃蔗糖膏,是否因为我当时的态度太过突兀,才使你起了疑心?”
我笑了下,“这样一说,也对。”
他既然这般理解,我怎么开得了口,说,易南,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话,我在心中过了几遍,终是没有说出来,事已至此,就随了他的愿吧,他爱如何理解就如何理解吧。
我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血毒草,真的无药可解?”
易南缩了缩瞳孔,“应该有。”
什么叫应该有
我灼灼的望着他,“你有吗?”
他回望着我,“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