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三哥,一直很是信任,直到今夜,我虽有震撼,可还是在想尽一切法子替三哥开脱。
譬如,有没有这种可能,三哥把我放在太师府暂住,名为散心,实则是让我监视太师府,至于为什么要我监视太师府,一则是三哥信任我,二则是太师府可疑
我知道,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可我只能往这方面想,不敢往相反的方向去琢磨。
不觉到了天亮,我浑身乏力,头晕脑胀,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三哥过来了。
关于昨晚的一切,三哥什么也没说,只是触了触我有些滚烫的额头,蹙眉着小香去请府内的大夫,又哄着我喝了几口温水,切切嘱咐我要养好身子,其他的,没再多言。
阳光照进来,打在三哥的发梢上,时光静好,若一直都是这样,该有多好。
一盏茶时间,易南与大夫一前一后踩着和煦的阳光走进来,室内喧闹了一阵,等大夫走后,屋内又恢复宁静。
顷刻间,院子里飘来浓浓的药汁味,我握着手炉,等待服药,看来,三哥与易南,也要亲眼看着我把药喝下去,方能安心离去。
待小香端着滚烫的黑药过来,我耐着烫,仰脖把药喝了个精光,我放下碗,抹了抹嘴巴,龇牙对三哥与易南扯了个极其难看的笑,推脱说困了,想睡,就背过身去蒙头装睡。
他们只是嘱咐我要按时吃药,好生歇息,就一前一后相继离去。
确保他们走后,我从被窝里探出头,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