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她手指还在抖。

肖菏看着她。

谢时艺挺直了身子:“走吧。”

肖菏:“你坐会吧,我先上去。”

谢时艺:“????”

肖菏:“你状态不好,你父母状态也不好,我先上去给你缓冲缓冲。”

树荫间的阳光掉在肖菏发梢上,她高谢时艺些,谢时艺微微仰头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目眩神迷。

肖菏说这话的表情很平静,就像在理智地分析完了件事然后找到了条最好的解决通道,让你以为这事就该这么做。

但哪里该这么做啊,哪有这种做法啊。

上辈子谢时艺个人回家,个人经历这些痛苦的纠葛,然后个人慢慢地修复和父母的关系。

隋想会关心她,但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就像谢时艺也不会去管隋想怎么同父母出的柜般。

成年人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解决自己的家庭矛盾,这才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怎么能这样呢?”谢时艺轻轻问出这句话,是真的疑惑。

“试试看吧。”肖菏笑了笑,“三单元二楼右边那户,对吧?”

谢时艺点了点头,她就说过遍,肖菏记得可真清楚。

“好了,我先去了。”肖菏抬手在她胳膊上轻轻弹了下,便转身走了。

谢时艺定在原地,觉得自己可耻,又没法控制自己享受这种可耻。

她最怕面对的事情,有人替她去挡当头刀,竟然这么地……

充满诱惑。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握着手机的掌心里湿漉漉的。

还没到盛夏,午后的蝉鸣已经燥起来了,这年的夏天,热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