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那天,就是一抹艳若桃李的红唇,奇异地融合进温柔雅致的气场里,让冉星夙失了心神。
往后,韶昔再没施过粉黛,似乎再没那个必要。
今日也是。
但今日有灯光。
巢馆里正常照明的光线本来就暗,这会灯光师突然抽了疯似的开始测试舞台光线,赤橙黄绿,一道道闪过,将韶昔的脸映出斑斓的色彩。
冉星夙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节拍,就像山水画被泼上浓墨重彩,她想伸手,将那些色彩搅乱,让它重一点,再重一点。
这样,大概才会飘飘然地落在大地上,能够被她触碰。
呼吸憋得难受,但鼻子似乎停止了作用。
冉星夙微微张开唇,让空气流通,然后在丧失理智之前,抬手狠命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下手太狠,十分有效,痛得她眼泪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韶昔问她。
“没事,刚……”冉星夙移开了目光,“打了个哈欠。”
“我怎么没看见?”
冉星夙靠进椅子里,伸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笑得随性又风流:“心里打的。”
韶昔挑挑眉,没接话。
以往两人的相处,多是冉星夙起话头。韶昔感兴趣了多接两句,没兴趣了应个声就行。
冉星夙的性子活泼。只要韶昔不阻止,就可以永无止境地跟她聊下去。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两人交流的基础。
但现在的冉星夙不一样了,有骚骚在的时候还不明显,这会小空间里就剩下了两人,她懒洋洋地靠着,视线偶尔放在韶昔身上,大部分放在手机,或者楼下进场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