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酝酿了许久,马玉树说:“我会想办法把这个窟窿填上的。”
凯南:“填?怎么填?”
他从眼镜上方觑着他:“拿命填?还是用你手下的这小猫两三只去填?”
马玉树额头上的热汗流下来,迷了他的眼,也将他的眼镜片蒸得朦胧一片。
他的眼皮抽搐着,咬牙道:“凯南先生,再借我一点吧。”
凯南:“哦,还要借。”
马玉树没办法。
想要把钱要回来,就得借钱,摇人。
为此,他要滔滔地投入钱。
即使那是一个无底洞。
只要能把本部亮抢回来,他先前欠下的账,不求一笔勾销,至少也能勾销一半。
凯南静静地望着他,望出了马玉树一身的鸡皮疙瘩:“要借好说,你能拿什么还呢?”
马玉树打了个寒噤。
凯南的眼神是老辣的,探照灯一样,似乎是要挖出他的心肝骨肉,放在一杆秤上好好称一称,方便估价。
他垂下了眼睛,不敢同他对视,只能对着地面发狠:“我把我自己压上去!我还有……器官。”
这话甫一出口,马玉树差点咬了舌头。
他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