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
他望着天花板,终于恢复了一点长梦前的现实记忆。
他知道自己是突然发疯了,是理亏的一方,就没有采取进一步的反攻。
但没过一会儿,宁灼就不耐烦了。
他从来就不爱挨着单飞白,不知道怎么就浑身过了电似的不对劲。
宁灼想了想,觉得是单飞白皮肤温度太高了。
他冷冰冰道:“起来。”
单飞白一点不见外,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胡乱蹭了几把,权当醒神。
不出意外地,他蹭到了一点带着薄荷味的冰冷汗水。
单飞白了然:“宁哥做梦啦?”
宁灼轻而易举地从他的关节辖制下滑脱,踢了一下他大腿:“听不懂话?下去。”
脚尖给出的反馈是结实而有弹性的肉体。
但在这样的近的距离里,宁灼也蹭到了他小腿迎面骨上的一处明显的增生痕迹。
单飞白乖乖下去了,但是没下床。
他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大半都盖在宁灼身上,照例留了一角给自己。
确认了自己在他身上确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宁灼心气儿稍顺,也没有非要轰他下床去。
宁灼向来是一觉睡醒了就算睡过了,从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