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点骤然消失,单飞白身子一斜,直落到了前挡风玻璃上,又在前冲的力道作用下,被甩到了墙上。
他的一条小腿撞在了墙上的鹿角装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折断声。
宁灼只是冲着单飞白来的。
他那些小弟躲过了第一波冲击,回过神来,看到老大身受重伤,就都红了眼,叫嚣着合围了上来。
宁灼一脚踢开报废了的车门,面无表情地从手臂里甩出两把用来近身格斗的兰博刀。
金雪深惊魂未定地跳出副驾驶,一按腰间按钮,一把一米多长的金红色微电浆弓箭凌空弹出。
他抄起弓箭,熟练地用弓弦反身绞晕了一个人。
眼看着七八个彪形大汉向他扑来,他对着宁灼破口大骂:“姓宁的!你他妈要害死我了!”
宁灼点点头,用刀背直接砸到一个人脸上,冷静地下达了指令:“跑。”
本来以为要开始一场搏命厮杀的金雪深:“啊?!”
宁灼远远地冲他点点头:“够不可理喻吧。”
金雪深呆愣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一张书生面孔气得通红:“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三天来,宁灼胸口积郁着的一口气终于抒了出去。
他偶一回头,看到了地上被自己撞得半残了的单飞白。
他静静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目光灼灼,像是在仰望一个让他崇敬、仰慕的强者。
和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