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 随手抄起被自己睡得温热的枕头,毫无预兆地捂到了单飞白脸上!
睡醒头晕,心气不顺, 宁灼手下只用了七分力。
谁想单飞白动也不动,任由枕头在自己面颊上越陷越深, 仿佛他只是一个只存在于幻觉中的人影。
就这么着,半分多钟过去了。
宁灼有点怀疑自己又犯了病,于是扣住枕头边缘的手指略松了一松。
原本死了一样的单飞白却有了动作。
他抬起双手, 死死楔住宁灼的手腕, 就着他放松那一瞬的空隙,一膝踢开宁灼双腿, 翻身压倒在他身上,足弓绷在宁灼关节处,把宁灼连压带抱,控制了个结结实实。
单飞白正睡得香,陡然间被剥夺了呼吸,心里知道不好,却摸不清宁灼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觉得宁灼应该不是真要杀自己。
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跟宁灼拧着来。
五年的思念,五年的相杀,他太清楚宁灼的个性了。
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手,要是一味胡挣胡扎,宁灼要是越压越紧,他就真的一点胜算和活路都没了。
直到察觉到宁灼松手,竭力屏息的单飞白才寻到了一线生机。
反压在了宁灼身上,单飞白周身紧绷的肌肉和神经终于敢有一点松弛了。
松弛之下,窒息感排山倒海而来。
莫名其妙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的单飞白把宁灼圈在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小声感叹道:“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