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套被一寸寸扯了下去。
在他意识的最后,他听到了单飞白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宁哥……”
……
三天后,宁灼将一辆没有具体牌照的皮卡缓缓停在了一家咖啡厅门口。
他肩上还包着厚厚的雪白绷带,稍一动弹,还是疼痛难禁。
宁灼没有让闵旻医治他的伤。
他要疼着,才能清醒地去想一些、做一些事。
他身边坐着金雪深。
金雪深是“海娜”的情报分析师,是傅老大捡回来的,对傅老大是绝对的言听计从。
可偏偏傅老大是个没什么言和计的人,乐呵呵地过他的日子,只吩咐他听宁灼的。
所以他对宁灼并不算完全的服从,带着股莫名其妙的拗劲和韧劲,说起话来冷冰冰的,有点傲气。
他硬邦邦地和宁灼讲理。
“你烧了日向健的‘酒神世界’,日向健下单买你的命。这件事看上去很简单。可是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敢接日向健的单。”
“其他几家大公司我还没调查出来,但terest公司的情报部副部长和瑞腾公司下属的一支雇佣军‘卢梭’,他们的邮箱和通讯记录里都有过关注‘海娜’的痕迹——只有代称,但我破译出来了。”
“如果没有人接杀你的单,就说明你在银槌市的地下世界里的地位到了不可撼动的地步。……可那些大公司和你根本不熟,你也没有向他们示过好。”
“没人杀你,那就总会有人杀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灼眼里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