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将这苦涩的药片直接咽了下去:“十分钟就能好。走。”
夜间的“海娜”,是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金属走廊,冷清萧瑟,踏在上面笃笃作响,空旷得仿佛胸腔里都有了共振和回响。
“太单调了。”小白小声点评,“应该设置一下系统,搞一些每天会变动的壁画什么的。”
宁灼:“怎么,当这儿是你家?”
他的语气不凶,玩笑成分更多。
小白抬眼看着他,不说话。
或许是因为今晚亲眼看到了宁灼犯病,吓着了他,小白这才第一次意识到,宁灼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并没骗他,是有据可依的。
小白问他:“哥,你的这条胳膊是怎么没的?”
宁灼低头,活动了一下钢铁的手指:“被人摆了一道。”
小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是谁动的手?!我找他去!”
宁灼指一指自己:“找我有事?”
小白一愣,直勾勾看向宁灼,眼里又亮起了灼灼的仰慕的明光。
宁灼:“……”
他觉得这孩子的兴奋点多少有点问题。
小白挪开了视线,遥望向延伸不休、似乎永无尽头的封闭走廊:“宁哥,你不喜欢外面吗?”
宁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