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这不是答应了要死你手里头呢。”
说完这话,宁灼有些诧异。
已经有多少年,他没有和人这样不带攻击性地说点玩笑话了?
他不说话,小白也不吭声,但宁灼并没觉出尴尬。
和小白在一起,他似乎总有无尽的话想说。
宁灼瞥向了床头那一捧花,反刍这一丝从心底里漫出的温馨,身体正要往后仰去,就感觉床侧的小白身形微微发颤。
他问:“害怕?”
小白不说话。
宁灼对床头灯下口令:“开……”
“别。”小白拧着手,打断了宁灼,“别开。”
宁灼:“不是怕吗?”
小白低声说:“你不想让我看见你的样子。再等一会儿,等你好了再说。”
宁灼不和他废话了:“开灯。”
在亮起的柔和灯光间,宁灼起身下地:“出去走走。”
小白:“你还在发烧。”
宁灼扳开他的右手手掌。
白色的小药片,被他攥得快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