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却一点都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倒退着和海宁并行:“干嘛去?”
海宁凭着一点残存的意识作答:“去杀人。”
黑衣男人诧异:“哇,这么凶。”
他看着海宁的断臂,一脸的不赞同:“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杀人?”
海宁语气平静:“不用你管。我要是手头还有个能用的,我把你也砍了。”
男人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颇具感慨意味的感叹:“哦哟。”
可他仍然不走。
不仅不走,他还有意用身体来挡自己的去路。
海宁一颗心跳得越发急促,几乎是要挣破他的胸腔,撞得他的前胸砰砰作响。
他要回家。
他感觉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偏偏有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拦着他,不叫他走。
他烦躁得百爪挠心,脚下的地却渐渐软烂了下去,像是踩上了一滩致命的沼泽。
海宁抵抗着身心的沉沦,嘶哑着嗓子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张开双手,半挡在他胸前,同他讲道理:“你不能走了。我放你走,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