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急着办事。
现在,他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才发现这人美得凌厉非凡,唇色却淡得让人心悸,让人忍不住想粗暴地从他的嘴角揉起,强行染上颜色。
最好能出些血,那样就完美了。
这也是“酒神世界”的影响之一:情绪很容易被导向爱与性。
毕竟性是纾解情绪的一种重要渠道。
“罗森”喉咙里的口水咕噜响了一声,不知死活地凑近了些,指一指自己的额头:“你想要这个,我可以送给你。”
说着,他的手已经去摸宁灼的手背了:“这个价钱够不够买你十分钟?”
下一秒,他头皮紧揪揪地一痛。
“罗森”先是看到了宁灼毫无表情的绿眼睛,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飞速向他扑来的玻璃茶几。
砰的一声。
鲜血四溅。
宁灼按着他的头,再一次撞向了茶几。
在他的眼里,没有一颗快被撞成烂西瓜的脑袋,只有那个逐渐解体、变得稀烂的头戴设备。
他的视线慢慢模糊,沿着思维的小径跌撞着,慢慢回到了遥远的从前。
一直在幻觉里鲜血淋漓地贴近他的脸的男人,褪去了一身狼藉恶心的伤口,变成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
他站立在那里,怪不好意思地挠着脑壳:“哎呀,小宁,爸爸又忘了给你带好吃的了。”
宁灼把“罗森”的脑袋砸到已经碎了个大洞的茶几上,自言自语地对着空气回应:“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