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有恶意!?”
——她前两天还在我门口放窜天猴!差点把天花板都炸了!!
夙瑶惊怒之下将嗓音都扯高了一个八度,她只道近日弟子离山是胆小畏事,怎么也没想到背后还有夙沧的小动作。
虽然眼下迫于无奈让她们暂居琼华,但她未免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玄震师兄。”夙瑶勉强按捺着心头怒火,但声线仍是如风中细草般不可遏止地震颤,“妖物施恩于琼华,必然别有用心。我们与之协力,是为成大事不拘小节,但妖就是妖,决不可失了提防之念。”
“‘妖就是妖’……吗?”
若是以往的玄震,对这句话定会不假思索地予以赞同。但此刻他却只是放目远眺,视线像是乘了阵风穿透苍茫夜色,一直望向什么夙瑶看不见、也从未想过去看的地方。
“怎么?师父的教诲,难道师兄还有意见不成?”
夙瑶看他如此只觉得烦躁,她始终把这位师兄当做战友,毕竟当年追杀夙沧他也分了一杯羹,妖界大战时更曾并肩御敌,两人在各种意义上都算是休戚与共,从未有过分歧。
可如今就连这个人,都仿佛要否定他们共同的信仰,独自去往什么遥远而不可知的所在。
玄震踌躇的回答更证实了她这一猜想:“也说不上什么意见……只是这一年来,我卧床静养,无事可做,时不时地就会想起来。”
“……想起什么?”
“玄靖师弟重伤时的事。当然,那时你我也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