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可听不得这种扫兴话语。

与其谈论这些令人心里酸胀的东西,oga更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她用亲吻制止了许今朝后续的丧气话。

管什么以后,管什么未来,宋姣只想永远留在现在,停住向东奔流的江水,冻结吹动围巾的晚风,让月亮不再落下,太阳不再升起。

这两个月共度的每时每刻,其实都可以作为永恒的终点,为她们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现实却很残酷,时间一点一滴走,细沙簌簌往下流,宋姣心中的弦已然被越扯越紧,濒临绷断。

宋姣有次做噩梦,梦见已经失去许今朝后的某天,自己行尸走肉般穿梭在城市里。

灰亮阳光晃得她头晕,汽车鸣笛声让她胃袋翻腾,她看到满街那么多欢笑的行人,没有一个属于自己。

梦中的她头脑发胀,咽喉作痛,漠然从中走过,心想着,又是糟糕的一天。

惊醒后,宋姣紧掐住被单,在黑暗里制止住发声的冲动,侧头去看枕边人。

尽管只能对比出明暗关系,她也隐约看到对方在睡梦中拧紧的眉头。

许今朝的睡颜染着愁绪,不知在梦些什么,是否也是没有自己的将来呢?

宋姣再没闭眼睡下,也没有起床,而是侧躺着看许今朝。

假如对方醒来,这显然会是很惊悚的一幕,可她不愿合上眼睛,也不敢再入梦,她怕再回到黑白灰的城市里,独自继续那种人生。

江风在围巾外刮过,宋姣踮起脚发疯般去亲alpha,她想把爱人衔在口里,吞入腹中,不让任何谁夺走。

这是方才许今朝想做、却努力克制情感没有施加的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