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萧家。
再次收到东宫送来的重礼,沉甸甸的玉器捧在手,萧旗木没多想,只当殿下心诚,对他们阿桢穷追不舍。
容令比他多想了两分,饶是多想两分也委实没料到自己的女儿会拉着小殿下醉醺醺地在白玉池‘鸳鸯戏水’。
东宫来人踏入帝师府,萧情酒劲还没完全散去,安安静静窝在被衾睡得香甜。
她踏着黄昏初回家时,那一副面色泛红筋骨绵软的模样容令只当她不胜酒力,嗔怪了几句,没往深里想。
佑宁回回给萧家人的礼物都送到对方心坎,给萧情准备的礼物此刻被未来岳母送入萧姑娘闺房。
容令不放心地在床沿守了女儿片刻,而后轻手轻脚离开。
萧情在睡梦里翻了身,锦被下滑,里衣包裹着玲珑娇躯,衣领被拉扯着,露出几点妖艳若梅花的痕迹。
梦里她还在白玉池。
这是她十八年来头回新鲜刺激的经历。
太大胆,太恬不知耻,可若是和阿宁一起,仿佛又情有可原。
萧情微微蹙眉,冷俏的面容被潮红覆盖,她浅声嘟囔一句旁人听不清的话,许是太累了,晚食都错过。
一觉睡醒,已是翌日。
天光尚未大亮,昏濛濛的。
萧情睁开眼,玉臂从锦被伸出来,里衣袖子朝上,露出一小段细白的腕子,她活动腿脚,仍然有种余韵未消的错觉。
撑着发软的身子起身,赤着一对玉足踩在地面,少女长发披肩,不经意间的抬眸映出一点被唤醒的妖媚,媚气撩人,着实要命。
偏她细看起来又是那样柔弱清雅。
东宫送来的玉匣安安稳稳放置在桌面,右下角刻着东宫的标识,想不知道都难。
匣子打开,是一段细发和一个用红线编织的同心结。
结发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