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害羞,又是欣喜,灯光下的小脸娇美得如同那时我在她房间的露台上摸过的那朵玫瑰。
我把这只温软滑腻的小手向下带,她手掌上的纹路和伤痕依次沿着我的耳廓向下滑,滑到我耳垂上,再向下滑……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开始絮絮说着什么刷子,老鼠之类的事,而这只小手已经被我按到我颈部的动脉上面。
忽然间我听懂了。就在她羞得闭上眼睛的时候。
那时她所说的话变得很清晰。清晰得让我有点心慌。
她……她内核的什么东西,和我很不同。
魔咒一样的情潮瞬间褪下。
暂时,暂时再想一想。
第二天早上,很晚了咪路还没有醒来,我推开房门,她在床上扑腾了一下,床幔分开,露出她通红的脸。
我碰到她的额头,只是想试一下她的温度,可是她一下羞得像是要昏过去。这真怪。她连看都不敢看我,紧紧抓着被角,好像在隐藏什么。
这一整天她都是这么怪怪的。
和我相处时紧张得好像会上紧了的琴弦,直到玛格回来才好了一点。
傍晚,我测量潮汐之后告诉她,这几天就可以出发了。这之后咪路的紧张和古怪变成了担忧。她睡得很不好,连续两天顶着黑眼圈。我悄悄请玛格多安抚她。
下午我坐在水井旁边,默默回忆阿里斯兰之书陶管上那些迷宫一样的图案,它究竟是不是像我推测的那样是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