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小手在一次次碰触我的心脏的尖端,弄得它有点痒又有点疼。我抱紧这个傻瓜,还想再亲亲她,她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全是眼泪,哭得抽着气。
我轻轻呼口气,只好为她擦擦眼泪。
咳,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哭起来的样子可爱的……可爱得让人想要微笑。就像人们被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时那样。
她可不觉得我这么说是种恭维,气呼呼的走了。
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心情好得就像这时的阳光一样。
玛格请我们吃刚采摘下来的路路比。那些樱红色的果实表皮光滑,唇舌稍微一用力芬芳甜美的果汁就流出来。
下午茶时间的闲适休憩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除了咪路。
她见我在果梗上打了一个结之后,好胜心起,半眯着眼睛,小脸憋得通红,柔软的嘴唇时时变形,让我确定有一场神秘而盛大的工程正在她的小嘴里进行。
果然,她吐出一根果梗,用手指捏着几乎要举到我的脸前,“快看!我打了两个结!”
她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没褪去,就被玛格的话窘得噎住,连连咳嗽。
一粒果核“卜”的一声轻响掉进我面前的茶杯里,激起一个王冠样的水花。
愣了一秒钟不到,她“嗷”的大喊一声夺路而逃,躲进自己房间里。
玛格和我对望着笑了一会儿,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放下,浑浊的灰蓝色眼睛里有点类似悲悯的情绪,她叹了口气,“不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