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的话,还会回来么?

用自己的生命做一场豪赌,去营救我?或者和我一起面对最可怕的厄运?

她吃了粥,又睡着了。

我坐在窗口,手里拿着书对着床幔上那些永远在花间飞翔的鸟儿发呆。我有预感,咪路很快就会决定要不要再继续和我一起走下去。

面对强敌的时候她不会丢下我。可是,在这之后呢?

坐了很久,我忽然发现天色已经很黑,书上的字迹模糊不清。

我本以为这次和她同住,又会让我浮想联翩。可奇怪的是,以往我对她肉体上的渴望有了微妙的改变。我和从前一样时时会想要抱住她,但和以往不同,这种渴求不再是和肉欲联系在一起的。我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抱抱她。

几天之后她不再发烧了,肋下的伤应该是好了很多,可是手心那道疤痕估计这一生都难以褪去。

给她换纱布时她垂下脑袋,小声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你每天在手脚上涂那种膏体是为什么?

沉默几秒钟她换个话题,问起我那把刀。

我从腰后取下刀递给她。

刀刃亮得像面镜子,映着她纤细的眉毛。

她抓着刀把玩了一会儿,问我那些刻在吞口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没有爱的生命像一只时钟,滴答。

这答案几乎冲口而出,但我却突然觉得无法回答她。

“没什么意思。”我看着她仔细观察那把匕首的样子,“给你了。”

她不满的抬眸看我一眼,嘴角微翘,似乎要说她那句宣布我身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属于她的宣言了,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有种顽皮的笑意,可是突然一怔,双眼出神,嘴唇动了一下垂下头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