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从楼下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上来,我站在露台上一口一口把酒喝完。
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醒了。
凝神倾听了一会儿,我确定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除了外面不知名草丛里唧唧啾啾的夏夜小虫,我的房间里有一种我觉得陌生的声音。像是有只手表在不停滴滴答答。
我闭上眼睛听了几秒钟,惊奇的发现那声音是从我床下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
我跳下来,爬到床下,把手掌贴在我撬开的那块地板。真的是在这里!
我的心猛的加速跳了两下,右手的手指像是僵住了一样。
几乎是急切的把那块地板掀开,我从地板的夹层里捧出我用来藏宝的铁盒,把它放在床上。
月光下,有玫瑰花的影子轻轻晃动,让铁盒早已斑驳的漆面看起来像是副褪色的水彩画。
我盯着盒盖很久,终于颤着手打开它,虽然心里早有了一丝模糊的预感,可是见到躺在盒子的那样东西时,泪水还是凭空决堤而出,一瞬间就超出我的眼睛所能盛载的重量,顺着两腮跌落。
那只因为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女孩天真胆大的探险而被拆得支离破碎的小闹钟,终于因为某个人曾经无意间的许诺又完好如初。
库洛洛……
我把闹钟抓在手里,抽噎了几下,再看铁盒里另外两件多出来的东西。
一本书。还有一个小小的钻冠。
那钻冠上仿若真有淡淡花香和果香,只可惜,钻石做出的雏菊,是不可能有兔子耳朵那样的浅得有点害羞的粉色的。
我的手指擦过那些用各色不同宝石镶嵌的花朵,把它放回铁盒,拿出那本书。
这本书一翻开,我立刻大吃一惊——这是在阿里斯兰的地宫里爸爸留下的那本书!
书上有他的念力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