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暗藏责备的“哎呀你这个挑剔的孩子你可让我肿么满足你?”的语气配上他的宁静表情,还有那双不反光的大眼,让我包在绷带下面的那只手臂上的寒毛都站了起来。
好、好可怕。
“嗯,我猜也是这样。”他把大箱子提起来丢到一边,“走吧。”
钉子带我到了下一层船舱。
那里能听到飞艇里各种机械的嗡嗡转动声音,地板上散落着大包大包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浴巾。
看来钉子少爷跟我想的一样,根本不会洗衣服。这船上也没有洗衣机。所有装在篮子里的脏衣服都只是被他扔进一个通道,然后由机器打包压缩堆在这里。
我站在一堆四四方方的白布包堆中间,问穿着格子印花睡衣的钉子,“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用那双无机质黑洞一样的眼睛看看我,“当然是让你找几件还能穿的衣服。”
“啊?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断了一只手臂所以你彻底放弃要卖掉我的希望了,于是也不打算再在我身上花钱了么?顺便还要让我洗衣服还伙食费么?
他眨眨眼,“你愿意跟我回家么?”
“你家?”我回忆起那间像城堡的大屋子,“不想。而且我去你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