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要醒的时候我觉得全身的骨节肌肉全都在发酸发疼,右肋下面像是有根烧红的炭条烫着,咳嗽了几声,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可是因为现在是南半球的夏天,所以我无法分辨现在到底是几点。

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我坐起来拉开布幔,立刻吓得往后一退,库洛洛也被我吓了一跳,他手里拿了杯水,就站在我的床边。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他没发现我已经醒了,因为我自己现在也像他一样一直处于“绝”的状态,让人难以感测到行动。

我先是“呵呵”笑了两声,他那个样子真是少见,大叔说我有十几天会和库洛洛一样不能用念力,呃——

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我抱着被子,心里各种念头像一锅沸水里的泡泡一样多。

往后缩了缩,我小声说,“我,我的念能力可是很快就会恢复的。”

“嗯。”他把水递给我,在我床边坐下。水是温的,他的声音也和水杯一样温暖,搭配着他的招牌笑容,可是他说的话却没那么温和,他笑着说,“咪路,你又开始怕我了么?还记得你发现我不能使用念力之后,对我所做的那些事么?别怕……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

呜呜。你这么一说我更怕了啊。

我又往后缩了缩,后背已经快要靠在窗台边的墙壁上了,库洛洛挪挪腿,又靠近了一点,他用熟稔的口气问我,“你说,我们两个现在谁比较厉害?”

呜。

“哈哈哈哈,”我干笑几声,“当然还是我吧。我的力气比较大。对吧?”

“哦,是啊。”他笑着看我,“可是你这里受的伤不轻吧?”他说着手指一动轻轻戳在我的右肋下面。

“啊!”我惊叫一声,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些努力了很久才终于不会再反复想起的记忆像闪电一样穿过脑海——甜得好像会上瘾的药水,像羽毛一样的亲吻,甜腻温柔的话语,滚烫的体温,暧昧而让人羞怯的气息……有股热气从心口那里穿过喉咙扑在脸上,我赶紧闭上眼睛。

“你要一直握着这杯水么?”库洛洛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离我更近了,他的呼吸轻轻碰在我的睫毛上,弄得它们随着他的声音微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