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女孩被西索抱在怀里的时候飞坦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把头靠在他胸口,反复蹭着,再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是清澈见底的依赖。

娜娜和她的父亲!

飞坦心里的愤怒在这一刻由沸腾的岩浆变成“嘶嘶”怒吼的火焰。

如果娜娜对她的父亲没有那种依赖,她根本不会死的。

所有的故事都会改写,所有的伤痕都会抹平。

他心里有一台机器,嘎嘎作响,开始运行,溃烂伤口的里的血是润滑剂。

在西索离开的时候他按照早已在心里演练了的计划攻击那女孩,她的反应灵敏,速度也不慢,而且,她在飞坦触到她的那一刻惊叫着躲在信长身后。

看,早就说了吧,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习惯躲在强者的羽翼之下。

而娜娜,和他,他们从来都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库洛洛阻止了他。

飞坦没再说话。他这时已经明白自己其实是在嫉妒。

不是嫉妒西索,不是嫉妒那个女孩,而是在嫉妒命运。

库洛洛放她走了。

飞坦这时已经明白,库洛洛没法杀她。

再次见到那女孩是几个月之后。在名为贪婪岛的游戏里。

她长高了一点,头发剪短了。

气质有了明显的变化。

像是……像是朵带着露珠的花。娇怯怯的。但是一碰立即就会喷出火来。

她的眼睛里有忧伤,又有迷惑,还有愤怒,跟他打起来的时候变得疯狂。

行动如同鬼魅,总在出人意料的地方转守为攻,凌厉的像把纸片那么薄的匕首。

攻击的时候完全不防守,和他一样有种把生命当成游戏的颓废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