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忽然解气的笑了。

哈,终于,终于你这种孩子也受到了伤害,也知道了痛。

他步步紧逼,她突然向后翻,倒立,如花蕾一样的裙摆还没来得及垂下她已经站起来,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脸,在他抓住她的脚踝时她借着他手腕的力量扭动腰肢,左手一把晶亮的匕首在日光下划出虹光。

飞坦松开她,向后退,怔了怔才擦去眼睛下面的血痕,“你这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她咬紧牙齿,嘴唇绷得紧紧的,脸上是又倔强又愤怒的神情,然后眯了一下眼睛,傲慢的说,“不告诉你。”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有泪光,这种孩子气的话配合她此刻的样子,让飞坦心里最狰狞的那头野兽瞬间变成几丝最柔软的头发,然后消失。

他站在那里看她打开书,使用咒语离开,没有追赶。

绯红色的夕阳下,他想起幻影旅团第一次探宝。

在一大推光灿灿的各种宝物中,库洛洛留下了这把匕首。

它的吞口上刻着古老的文字——没有爱的生命是一只时钟,滴答。

他喜欢这句带点戏谑和诗意的句子,反复猜测为什么这样的句子会被镌刻在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上。

飞坦知道。

他没有告诉库洛洛。

在很多年以前飞坦问库洛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一个代表了“所有一切关于外面世界的美好憧憬”的女孩呢?

那还用说!少年挑挑眉毛回答,当然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变成我的!

在某些时候,飞坦羡慕库洛洛这种天真。

他抬头看看天空,上面有绚丽的晚霞,很快又会天黑,然后又会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