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的,快去,快去!”我把他从床上推下去,“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穿吧?”
他站起来,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自己拿。”
我把大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看到库洛洛有一叠折得很整齐的衣服,还散发着清新的洗衣粉香味。这些好像是在法特那间“不死草”旅馆里洗好的衣服吧?他后来一直没穿过。
我把这些衣服摊在床上,在众多半透明的白色薄棉布衬衫中间挑了件米色的圆领衫。竖起耳朵听了听,那家伙正在洗澡。我把头上包的毛巾扔在床边飞快的脱下浴袍把圆领衫往头上一套。
哎?怎么领口这么紧啊?
用力抓着衣服下摆往下拉——啊咧?领口的扣子没解开么?我刚想把衣服脱下来,就听到浴室的门吱扭一下开了。
啊,啊?团、团长你怎么洗澡怎么快?你这就出来了?一般人还在和迷住眼睛的香波泡泡搏斗吧?不,是刚刚弄湿了头发准备倒香波在头上吧?
我僵在那里,呃——我是该捂腿还是怎么样啊?混蛋为什么我这时候会想到“一群女孩子在洗澡忽然有人闯入了你要捂哪里?笨蛋当然是捂脸了!”这种冷笑话啊?
像是被一个布袋从头罩着,我保持着双手举在头顶想要从圆领衫里逃脱又或者抓紧衣服下摆蹲在地上的姿势,隔着布料看到库洛洛向我走近,站定,抬手。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我呼了口气钻出来,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他头发的,可是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披着浴袍。
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库洛洛从床上抓了两件衣服朝浴室走,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肩膀抖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