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嗤笑一声,“你跟着他那么久,就没有学到一点撒谎的技巧么?”他扶起倒在床上的杯子,随手用纸巾擦着洒在被单上的水。

我又惊又气,嘴唇微微张开哆嗦了几下,吸了口气想要分辨,在我还没能找到如何话语的时候,他忽然把脸伸到我面前,眼眸里闪着我不明白的光芒。

在我能做出反应之前,他又迅速后退,垂下睫毛小声说了句,“你还真是爱生气。”

我怔了几秒钟,“你……”

这时,隔壁房间那对男女齐齐发出一声餍足眷恋的幽长叹息,听起来那样遥远,又像是近在耳边。

一切都静下来了。

库洛洛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他看了我两眼,突然把头一转,盯着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某片灰尘,“吃完休息,晚上我开车。”

他的情绪和他的心思一样,一向难以捉摸。我没有作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默默吃起已经有点冷的披萨。

我们各执一角,靠在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在暮色降临的时候结账离开。

随便在一家客人不多小餐馆里吃了晚餐,库洛洛领着我去了这里最大的一间超市买了各种食物和日用品。然后,我们像在刚才在超市购物一样选了辆不起眼而且也没有放什么绒毛坐垫或是电台贴纸的车,他毫不费力的捅开了车门,我看到原来他用的是一根从袖子里伸出来的像粗铁丝似的东西。

把背包和各样东西放在后备箱里,库洛洛拿了些零食和几块巧克力放在驾驶座旁边的置物盒上,“咪路,你坐在后面吧,睡一会儿。到奈基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换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