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声音!难道刚才那拉链不是行李箱上的么!

这对情侣比刚才那对来做交易的更过分,他们没有任何夸张的尖叫,而是把直接把廉价的弹簧床弄得吱吱乱响,偶尔还发出家具碰撞墙壁的声音,那女孩子哼哼唧唧的,时不时还含含糊糊的说句话,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弄多久啊,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愤怒而尴尬的握着手里已经给捏的变形的披萨,食不下咽。

库洛洛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完全听不到那女孩子好像猫咪被捂住鼻子时发出的声音。

跟他比我真的是太差劲了。

我反省自己,大口大口咬着披萨,努力吞进肚子。

这时那女孩的呻/吟声突然提高加速,然后大声尖叫了一句“不行了”,我没有防备她会一下子从猫咪变成老虎,一口噎住,大声咳嗽起来。

库洛洛抬起眼皮看我,轻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

把吃了一半的披萨丢在纸盒里,我伸手接水,他却没有松手。

我抓着杯子,他握着杯子的手柄和我相持不下,杯子里的水在我和他的手之间纹丝不动。

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像是在呻/吟又像是在叹息,急急切切,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无比欢乐。

他看着我,双眼温润幽深,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我却突然间觉得我不能再和他对视,多一秒都不行。

在我转过头闭上双眼的时候,他松开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