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和库洛洛吃得很慢,大家都吃完了很久他们才吃完。

然后他们点起了几支蜡烛,侠客,飞坦,芬克斯和信长叔坐下来打牌,库洛洛坐在一边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下看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书。

没人理我。

我抱着膝盖又坐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坐在信长叔后面看他们打牌吧。

看了一会儿,发觉侠客看着挺聪明的,可是牌打的烂极。

该运用逻辑的时候他冲动,该豪放的赌一把的时候这家伙犹豫,简直比我还差劲。

这种一边倒的游戏让我觉得无趣。

我抬头看看破碎的天使,点点星光从他失去容貌的脸上照进来。他衣服上的褶皱,双翼上每根羽毛,都还好好的,可是却没有了眼睛,没有了表情。

“你在看什么?”芬克斯大叔问我。

我指指那个天使,“你记得他的脸是什么样子么?”

“我没注意。”

“哦。”

我抱住膝盖,真遗憾,再也无法知道这个天使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了。

我蜷缩在一个角落,看着那一小片天空,今晚的夜空很晴朗,上面有无数颗星星,我相信如果是在乡间,一定能看到更多。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晚上的星星……

我计算了一下我离门口、窗口的距离,又看看他们坐的位置,芬克斯大叔背对着门口,库洛洛坐在窗口下面。没机会。

给活着的人希望比给他们真相好么?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