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个人在角落里。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上身扭着,趴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个样子,大概只有比吧台高不了多少的黛美太太能看到他。

我走过去,轻轻拍拍那人的肩膀,“先生?”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200戒尼的钞票,大概是刚才走的那位客人留下的小费。

我把钱收起来,小声问黛美太太,“要把他扔出去么?”

“不用了。让他睡吧。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客人。”

我点点头,走回厨房准备下一锅花生和我们的晚饭。

那位醉汉什么时候离开酒馆的,我完全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的生意和平常一样,一点都不好。

打烊之后我和黛美太太一起坐在厨房吃傍晚没吃完的土豆泥作夜宵。她一边吃一边抱怨,“咪路你一点也没有遗传到爸爸做饭的才能么?”

我挖了一勺土豆泥,“遗传到大力气已经很好了啊。”

黛美太太把勺子放下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多危险啊,那些选手……很多看起来都不像好人。而且,就这样不上学可以么?你爸爸回来知道你辍学了会怎么想呢 ……”

我觉得我做的土豆泥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那学校已经让我厌烦透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每天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我去的不是学校是小镇旁边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