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书包里一本书都没有。
当然,这些绝对不能和黛美太太说。
当然,也不会有人跟她说这些。
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我对她笑笑,“让我去试试看吧。如果那些选手都很厉害,我就不参赛了。那样,我就当作去旅行了啊。上次我出去的时候,考试结束我马上就按照你的吩咐回来了,哪里都没去呢,别的考生可是不管考没考上都去玩了呢。”——如果还活着的话。
黛美太太不说话,好像有点歉疚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她问我,“钱够用么?”
“够用的。而且我现在可以免费使用公共交通了。”
送走黛美太太,我拿起扫帚去扫客人们丢在地板上的花生壳和烟头。
我把几大包垃圾丢掉,锁上后门,又检查了一下厨房,一切安全。关上灯,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瓶啤酒,上楼。
把粘着烟酒味的校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我换上背心和短裤,先趴在地板上做了两百个俯地挺身,然后是五十磅的哑铃举起一百个。我流汗流得好像一条落水的狗。
我把背心短裤和汗水浸湿的内衣也丢进洗衣机,打开电源。
每天临睡前的运动,还有运动后泡澡,都是爸爸给我的习惯。
坐在浴缸里,捏着橡皮鸭子,它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我半躺下,让热水浸到脖子下面。
发了一会儿呆,我把放在空肥皂盒里的那张纸拿出来。
天空竞技场——实现梦想与光荣的地方。
那张上列举了16位选手的名字、照片,还有,他们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