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点像在撒娇。
苏鸢的手有点痒。
还想继续挠。
但没有理由了。
苏鸢笑着也和颜林鹤一并躺到座位上,伸出五指挡住阳光,半阖着眼,“怎么样,有没有很轻松?感觉所有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还真是。
习惯了做事瞻前顾后,随时都要警惕着的生活,颜林鹤忽然很享受这一刻放松的时光。
苏鸢在她面前一直都表现着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或许是因为颜林鹤见过她翻脸时对待沈子琼的模样,所以在欣喜能够和苏鸢靠那么近的同时,也有一点害怕。
苏鸢和她不一样。
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颜林鹤时刻谨记着这两句话。
颜林鹤母亲早逝,父亲还是个不管是的,整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颜林鹤从小就学会了独立,包括现在的生活费也是自己赚的。
她在不应该体验人情冷暖的日子里,过早地开始卑微,失去了少女青春时应该有的放肆。
就连学校里的人对她第一印象,也都是“沉闷”、“不好接近”、“穷”,“好像是大山里来的”。
她表面上不在意,可实际也就是个十七多岁的,还未成年的少女啊,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只是这些对,都化成了朝向自己的利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