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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又取了一只杯子斟满,递到他手中拿,又将先前那只酒杯斟满了拿着,小心地与他手臂交缠,道:“不知道宫里的合卺酒怎么吃,在乡下时,我见乡邻办喜事时大略是这个模样。”

崔恕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与方才那只几乎一模一样,难得天然的东西,竟有这样相配的,崔恕笑了下,道:“所以药在这只酒杯里?”

“陛下这疑心病啊,真是根深蒂固。”糜芜摇着头,从他手中拿过那只酒杯,又把自己的给他,道,“这样陛下总该放心了吧?”

“不放心。”崔恕垂目看着手里的酒杯,道,“现在,我又疑心是这杯了。”

“哪有这样麻烦的?”糜芜娇嗔着,抬手将自己手中的饮了,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酒杯,忽地凑过去也喝了,抬头向他一笑,“这样陛下就放心了吧?”

“我并没有说不喝,”崔恕急急要拦,并没有拦住,心中怅然若失,“合卺酒原该两个人一起喝的。”

他想,果然是合欢梦不成,就连一杯安慰自己的合卺酒,竟也没喝到。

“那么,这样呢?”糜芜勾了他的脖颈,忽地凑过红唇,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间,她含在口中的酒液一点点哺到他口中,崔恕用力搂紧了她,迅速变成掌握主动的那个,贪恋地攫取着,糜芜挣脱不开,纤手顺着衣衫的缝隙,忽地伸到他腰间,挠了几下。

崔恕怕痒,略一放松,糜芜趁机挣脱了,抬手整理着散乱的鬓发,微微喘息着说道:“这样算是合卺酒了吧?”

酒意越发沉重,崔恕搂过她,低声说道:“我有些醉了,可你还清醒着。”

“我也不见得不醉。”糜芜笑笑地抚了下他的脸颊,“只不过陛下醉眼朦胧的,看不大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