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不下这个数。”老陈伸出了两根指头。

“二十两?”

眼下田地卖价连年看涨,二十两一亩倒也不稀奇。2

贾琏在心中盘算着,族中人口众多,若这一世果然又重蹈上一世覆辙,抄家之后,子孙后代携妇将雏来此种田读书,少说也有上百人,田地若贫瘠,种无所出,也没什么用,根本养不活那么多口人。因此少说也要买上百亩田地,加上还要置办若干房舍,或者兴建一所全新的家塾,一千五百两银子,远远不够。

贾琏有些吃力,但依旧要壮壮士气,说道:“钱财不是问题,只是不能由着他们,若谁狮子大开口,坏了规矩,宁可不要他们的。”

“我也是这个道理。”

贾琏再度来到凤凰村。

这个村本就不富,拉拉杂杂不足百户,混姓而居,连个像样的宗祠也没有,这些田地,大多是开荒得来的。

平日里无人问津的穷山村,见贾家突然要买地,个个都摩拳擦掌,坐地起价。

老陈说道:“这个村是没有族长一说的,若要办事,同保长商量更稳妥。”

贾琏问:“纵使没有族长,那村长可有?”

“村长叫周柱儿,也是个保长,所以不如叫齐保长们来说话比较便利。”

保长一共八位,分属不同姓氏,与老陈最相熟的一位保长,是个同样姓陈,叫陈发的年过半百之人。

贾琏命人买了好酒好肉,请了几位保长来陈发家里聚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