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上前,用力地把他扶起,却惊觉自己的手冷到发麻,竟也用不出多少力气。

一位白衣姑娘匆匆跑来,笑道:“姚先生,您在这里!莱蒙大夫已经下手术台了,您快请来吧!”

姚秀知道生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每年都有无数的女子死于生产,有人说生产就等同于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可来到亚美斯多利斯之后,那冷冰冰的死亡数字如洪;那用唐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病名如山,竟全是产妇人可能会得的。他自诩天才,也知道许多产妇人的疾病,还学了许多治病的法子,可原来他治不了的病,还有那么多。单是随意列举的他无法治疗的产妇人常见病的例子,就有十余条数百则,若是其他病人,岂不是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他被吓得不轻。

那天晚上翻来覆去,做了一宿的梦,梦见朱缨得了许许多多自己根本不懂的病。他索性去请教避免的法子。新婚当日,他就问朱缨,想不想要个孩子。

朱缨显然有些为难,斟酌许久后才点头,“一个,吧。”

姚秀自是看出她的心思,双手认真地按在她的肩上,“阿缨,你诚实与我说,你真的想要么?”

朱缨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他将她拥入怀里,一下一下地顺。感到软玉温香不再抗拒,才慢慢松开手,那晶莹的蓝眸里仍存着顾忌。

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