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中,关于昨夜那场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的事,所有细节他都还记得非常清楚。

……怎么可能忘?

而且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后头顶着他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虽然心里头明白这都是正常现象,并且那些该做过的事他们之间也早就做过好几次了,但他脸皮到底还是没有对方那么厚,就这么一下子,他便忍不住脸皮发烫。

“你别……”他拿胳膊肘去抵住身后揽他的人,偷偷摸摸往床边移动,“别闹了,待会儿要有事情要做。”

“做什么?”

鲁德培笑着把嘴唇贴在他肩头轻轻一吻,鼻头微微耸动,突然唔了一声,嘴里头含含糊糊道:“好想干点什么……”

“你要做什么?”华港生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别闹了我真的有事!”

话刚讲完,肩头突然一阵刺痛。

华港生吃痛闷哼一声,反手把被子掀到对方脑袋上,然后伸手按住对方的头,神色又羞又怒质问道:“你有话不能好好讲吗,怎么上来就咬人?”

被按住脑袋的鲁德培慢悠悠把手从被子里头伸出来,然后拽着被子把自己的脸重新露出来,刻意在对方眼前缓缓舔了舔嘴唇,用力抿了嘴唇,用那种十分露骨的目光在对方胸前过了一圈,悄声道:“出血了。”

不用他说出来,华港生也知道,自己肩膀那块儿肯定是出血了。

牙齿穿透皮肤深深陷进肉里,即便是他反应迅速把人打开了,但肩头上被咬得那一处还是隐隐刺痛,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在上头蔓延开来。

但鲁德培好像怕他不够生气似的,又故意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回味的表情道:“真甜。”

华港生差点没忍住重新把对方按回去打一顿的冲动。

“痴线!”他低声骂了一句,翻身下床,用一旁的浴袍把自己遮了个严实,转身不再搭理对方,而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