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鲁德培那副好似完全没所谓的表情,他又有些心疼。

“疼吗?”

他轻声开了口,双手只是抓着对方的手腕,也不敢用力,更不敢碰到那处伤,生怕里头要是还留着玻璃碴,他这就是让鲁德培二次受伤了。

“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但鲁德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华港生见他摇头,忍不住便皱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鲁德培笑着,任由他抓着,用空着的那只手随意拨了拨他的碎发,表情有些玩味道:“你又想转移话题了是吗?”

华港生抿嘴不言。

而鲁德培也就继续开了口道:“你今日不给我个答复,我哪里都不会去。”

嘴上这话说得强势,还带着些威胁的感觉,但鲁德培心里头却是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他日复一日地等待着,想用柔情攻势一点点拿下眼前这人的心,可是这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明明心里头已经动摇了,对他的示好都带上了欲拒还迎的模样,可是真的直白挑明之后,他却又像是蜗牛一样,脑袋一缩,就想躲回自己的壳子里,以为这样子就能够变得安全一些。

可鲁德培等得太久,等得耐心也在一点点磨灭。

他非要把这人从壳子里头拽出来不行。

不然他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上辈子那些事情只怕又要重蹈覆辙。

当初他躲在暗处未曾同对方见面的那五年,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日看着那个让他备受相思之苦的男人一天天地变了模样,然后和上辈子一样,同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他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狂,只恨不得自己立刻冲过去把人扼死,也好过继续受这样的折磨。

每个难眠的夜里,他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心里头想着的全都是对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