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伸出一只手按在胸口上,为什么这里还是那么难受呢?
有一阵微凉的夜风拂面而过,珍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餐厅,夏洛克正拉着她的手站在街道上。德瑞斯他们已经不见了。
她眨眨迷茫的双眼,看到夏洛克离她那样近,静静注视她的目光那样认真专注,仿佛浮生万千,世事无常反复,他只看到一个她,只在意一个她。
她伸手摸摸他的眼睛。
珍妮不知道,自己是被夜风吹得清醒了,还是醉得更深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的手指停在他的眼角,“你以后能不能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
珍妮问得很轻声。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很沉很沉的目光看着她。珍妮觉得,他的呼吸仿佛也跟着变得低沉和粗重了。
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睫毛尖端轻轻扫过她停在那里的手指。
半晌,他说:“你保护我,我就不会受伤。”
他说这样的话也说得很坦然,一点不觉得要求她这样一个“弱女子”保护有什么不好意思。
珍妮摇头,吸吸鼻子说:“我不能保护你了。”
夏洛克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
那些很充足的理由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突然全都逃跑了,珍妮迷糊地用力拍了拍额头,像是要把答案从猫脑袋里拍出来。
夏洛克大大的手掌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他在夜风中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让她看见他目光中的情绪。
“我想我还没有说过对不起,”他的语气很认真,“珍妮,过去的那些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不得不把你送去美国,我也很抱歉。我必须独自去完成一些危险的事情,我不能让你一起去。”他跟夜色一样凉的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躺在病床上,这样的事情,看一次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