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医生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站在监控病房的玻璃窗前一言不发的夏洛克。

珍妮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她一直像一只重伤的小兽一样低声呜咽,身体不停抽搐,仿佛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医护人员把她绑在担架上推着经过他们身边时,华生才听到她的呜咽中夹杂着混乱在轻喃。

她一直在叫夏洛克的名字,祈求一样说:“……夏洛克,救我,不要让他割我的尾巴……”

夏洛克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华生甚至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从那时起,他没再说一句话。

走廊里一片寂静无声。

华生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夏洛克身上看,每次头转过去,都看到他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玻璃窗前面,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到珍妮的脸上。

以前华生不止一次觉得,夏洛克就像没有生命的机器,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确定,他真的是了。

雷斯垂德走了过来。

他看了华生和夏洛克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夏洛克身上,虽然后者只肯给一个背影。

“我们审问了那名开枪的警员,他是个新来的菜鸟,显然被今晚的阵势吓坏了,所以才会……”探长没有说出此刻那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我很抱歉,夏洛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枪被人换过,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或者你想再自己问问?”